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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伸出去，又在半途停住。

    最後，只是把被角替她掖好。

    天sE将亮时，他才发现自己一夜未阖眼。

    窗纸外的光还带着一层薄雾，屋里安静得连风声都显得小心。

    宋知遥醒来的时候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时辰。

    她动了一下，身子还有些疲，却没有昨夜那样翻涌的不适。

    m0了m0身旁空无的榻侧，便下意识地侧过头。

    然後，就看见了他。

    宋行衍坐在床边，背脊挺得笔直，却明显带着一夜未歇的疲态。

    衣襟仍整齐，却少了平日的冷y，眼下淡淡一层Y影，像是被灯火熬过。

    他捧着帐本，可眼神却像是失了光一样。

    「你一整夜......都没睡吗？」

    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。

    他一怔，像是这才发现她醒了，立刻放下手中的帐册。

    「吵醒你了？」

    语气很低，第一反应仍是担心她。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看着他。

    看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然後，她慢慢伸手，抓住他的袖口。

    力道很轻，却让他立刻停住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一下，没有否认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