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幕（兄弟骨科，美人的黑暗面，心意相通，糜） (第7/7页)

的黑暗，似乎比外面的深海更加浓重。但是他毫无血色的脸，以及苍白的嘴唇，又令尤利西斯即使在梦中，也不愿意向这个孩子动手。

    奥古斯丁右手一扬，扯去了黑袍，竟然在尤利西斯面前全裸。尤利西斯睁大了双眼——青年清瘦没有肌rou，但比例优美绝伦的身体上，纵横交错着一条条如同虬龙一般的黑色纹路。这些纹路不断地流转变化，边缘闪烁着岩浆一般的金红色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自从在法兰德斯地下竞技场的那一夜，我的体内被不明黑暗生物注入了一丝黑暗气息。从此以后，我夜夜噩梦，梦到了这个黑暗生物生活的世界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总有一天我会被这黑暗生物彻底侵蚀，走向堕落……在这一天之前，请你杀了我。”青年用真诚的眼光看着尤利西斯，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并无二致。

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，我又增加了一重烦恼。利维坦所营造梦境的特点，就是连通，这就是那么大一个部落的人都能生活在同一个梦境的原因。由于我们同时吃下了利维坦的心脏，从此以后，你我之间就有了通感。我也能感受到你的信仰、你的力量——以及，把你日日夜夜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欲望，还有你被黑暗生物插入的那些回忆……”

    被青年完全看到了自己的那些不堪过往，尤利西斯羞愤欲死，但却突然被一阵大力掀翻在地。瞬息之间，青年倾国倾城的脸已经近至眼前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我也已经被黑暗和欲望折磨到极点了。我并不是圣人，我也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只是在梦中，是吧？梦里什么都能有的。”